五星級酒店，哈佛真沒有

　　哈佛有沒有五星級酒店？還真的沒有。哈佛廣場上有兩家酒店，按照中國的標準，三星左右。還有幾家客棧，不少來哈佛短期訪問的學者都喜歡住在那里。學術交流怎么辦？各學院科系都有報告廳。實在人太多的活動，也會臨時去租用酒店宴會廳的設施。肯尼迪學院是舉辦演講最多的地方。即使是其他國家的政要來演講，也都是在肯尼迪學院樓內那個平時大家喝咖啡做功課的演講廳里面進行。

　　這樣的排場，也許對于一些國內的領導來說，實在是看不上眼。哈佛的一個學生團體曾搞了一次關于中國的研討會，請來幾位來自中國國有企業的負責人。對方派頭很大，一定要用禮賓車接送，還提出要安排至少有五百人參加的專場演講，這讓主辦團體的幾個學生哭笑不得。禮賓車只要花錢還可以解決；聽眾來不來聽，那是別人的選擇自由。

　　校園應該是個不同的地方

　　在哈佛，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研討會，很多人專程從其他城市趕來。包括前政府高官，現任政府高官，著名學者，但是他們經常也不過是面對我們十幾個聽眾，或者多一點點，幾十個。他們都是一個人開著車來，或者走路過來，然后一個人離去。

　　曾和朋友去哥倫比亞大學。老實說，整個校園看上去還沒有復旦正在興建的新聞學院那么大。我去很多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斯坦福、牛津、劍橋，這些地方都沒有宏偉的五星級酒店，也沒有帶著包間的豪華餐廳。但是，當你走在這些地方的時候，你會覺得這是一個和外面的世界不同的地方，一個安靜不喧鬧、不浮躁的地方。

　　雖然沒有五星級的酒店，但是哈佛的幾個健身館和運動場的設施絕對是五星級的。每個學院都有交給承包商統一經營的食堂和咖啡館，雖然選擇不多，但是價格要比外面的便宜一些。最重要的，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無線上網。圖書館當然是大學里最寶貴的資產。在這里，一天里要把那么多的圖書館走完，還真的有點兒難度。

　　錢花哪里去了

　　沒有五星級酒店，沒有宏偉壯觀的報告廳，并不是說這些學校沒有錢。哈佛每年的預算三十億美元，這些錢都花在哪里了？花在了學校本身的教學上面，確保可以吸引人才，提供完善的科研設施。雖然這些錢主要來自學費收入以及捐助和投資收入，但是賬目開支依然公開，而且有監管委員會。美國私立大學開支的制約來自董事會和捐款的校友們，公立大學的監管則來自選民和議員。中國的大學，既然錢是來自政府，也就是來自納稅人，誰來監管、錢如何使用，是不是應該更加公開透明，同時也要對學校有一定的制約？

　　一個中國的學生對我說，原本她想畢業之后回中國繼續做她的研究，但是當她回到中國，回到那所著名的大學去看了之后，她猶豫了。那里的研究大樓從外面看是令人驕傲的，在美國根本看不到這樣大手筆的高大建筑。但是走到里面，實驗室里的凳子的高度讓人根本不能坐下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