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折大學-成長
上個世紀初,美國著名演說家拉爾夫·佩里特的足跡遍布美國城鄉,先后有一百多萬人聽過他所作的題為《挫折大學》的演講。在這些人中,既有學識淵博的高齡教授,也有目不識丁的青年農民,年齡和文化層次相差懸殊。但即使面對這樣一群聽眾,拉爾夫仍然取得了演講的成功。
女士們、先生們:
我不希望大家坐在這里看我如何表演,我希望大家能夠坐下來傾聽。我只是一輛送貨的車子,在貨車到達你們家中時,你們感興趣的一定不是貨車的外表,而是貨車里所擁有的商品。
眾所周知,世界上有許多大學,但最偉大的是挫折大學。挫折大學的課本是碰壁,每碰一次,我們就會得到一個教訓。如果能從碰壁中吸取教訓,我們就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次碰壁。我們不需要碰它,因為我們已經超越它了。我們也絕不會白碰,因為我們已在碰撞中練足了功力,我們已為下一次碰撞做好了準備。
挫折大學并非不收學費。經驗是世界上最昂貴的老師。我們自被放進搖籃的那一天起,挫折大學已經將我們錄取。我們再也沒有畢業。一旦停止學習,我們就會碰上新的硬壁。挫折大學的校園里充滿著不絕于耳的“哎喲”聲。
挫折大學總共有兩所學院,一所叫“非必要挫折學院”,另一所叫“必要挫折學院”;一所是我們所不需要的,另一所是我們所需要的;一種是我們碰壁,另一種是壁碰我們。兩所學院我們都得上,因為我們誰都無法躲過其中的任何一所。
我們碰到的所有墻壁幾乎都是非必要的。說到這里,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所經歷的一次“非必要碰壁”。當時,我只有三歲。我坐在一把高高的椅子上——椅子剛好高出旁邊的餐桌,桌上的咖啡壺伸手可及。
不知怎的,我突然對那只咖啡壺產生了興趣。但當我伸手去拿時,母親說話了:“別碰!”母親就坐在我的身邊,她是我所知道的最愛管閑事的女人——三年來我所做的所有事她都插過手。我越想越生氣:為什么母親總是要干涉我的事情?這種“家庭暴力”我已經忍受三年,該讓它收場了——我的確讓它收場了,我拿到了那個咖啡壺。
但這樣做的結果是,我將足足一加侖的咖啡全部澆在自己身上——哎喲,我的媽呀!到現在我還能感受到它的滾燙!
從那以后,我明白了這么一個道理:如果不聽媽媽的話,如果粗心大意,壺里燙燙的咖啡就會澆在我的身上,燙得自己全身起泡……
從某種程度上講,非必要挫折學院的學費真的很昂貴!那讓我們再來看看“必要挫折”吧!
記得有天晚上,我正在伊利諾斯州的一個夏令營里演講,一位坐著輪椅的殘疾姑娘被推進帳篷,一直被推到講臺跟前。這位殘疾姑娘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她知道什么叫挫折!
演講結束的時候,我走到她的跟前,對她說:“小姐,謝謝您來到這兒。我的感覺是,我只是高談闊論,真正的演講人是您。”
“您的話很有道理,因為我知道什么叫必要挫折,”她說,“我一直生活在苦難之中。然而,在這把輪椅上,我學到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學會了什么叫忍耐,什么叫善良,什么叫友愛,什么叫勇敢。”人們告訴我,這位殘疾姑娘是這個小鎮上心地最善良、最受人愛戴的人。
坐在輪椅上的姑娘離開后,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走了過來。人們說她是那位殘疾姑娘的母親,她非常有錢,住在鎮里最漂亮的房子里;只要是錢能買到的東西,她的家里應有盡有。可是,金錢卻無法買走她一臉的愁容。
“演說家先生,”她問,“為什么大家都喜歡我的女兒,很少有人喜歡我?為什么我的女兒非常開心,我卻無法開心?我的女兒總是非常開心,可她沒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我應該開心,可這些年來我從未開心過。我為什么總是不開心呢?”
能向她解釋什么呢?我忍了又忍,還是說道:“夫人,我不想冒犯您,但我確實認為,您不開心的原因只有一個,您碰的壁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