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后青春期的歌,我在夢里醒著
風撩起記憶的發絲,青春在遠處開始泛黃,我的思念片泛濫成海。詩諾有情的獨白,在那年淺吟低唱的瞬間,如此的清晰而又深刻,卻是不知我己經在這個冬季己悄然入睡,只是,我一直在夢里醒著。那些曾經天真可愛的笑容在夢里不斷的擴張,成為我生命里絢麗的星光。
張揚的風肆無忌憚的吹打著我的臉膀,走在那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指尖不輕的拂著吹亂的發絲,這一刻,那孤單而又落寞的背影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是那樣的毫無力氣,仿佛風使勁一吹,整個人就能飄落而倒下。我帶著那些不知情愫的思緒,在這樣的時刻想起那悄然而逝的時光。不知道我身后走過的路究竟有多長。
今天的午后莫明的陽光暖暖,我帶著很久沒有沐浴過陽光的心情,坐在公司的前臺上感受著陽光的撫愛,天空還是如此的藍,我微瞇著眼睛看向天空的遠方,有那么一瞬間我看到睡夢中的那些容顏。依然,在這個明黃黃的燈光下,我安靜的坐在前臺,眼睛使勁的盯著手機上的那篇小說,只是心卻不知飛到哪里。聽著那些熟悉的歌聲,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在這個午后是那樣安然的面對著所有的生活。
第一首歌,丁當的《飄洋過來看你》。沒有聲音的喧鬧,我一個人在偌大的屋子里開著音樂,對面是一處桃花盛開的亭臺,和一個瀑布下的小階梯。大樹底下有著小橋流水,里面有很多紅紅的金魚,只要人一站在邊緣,那魚兒就會劃過來,晃著那叉開的小尾巴,像是在起舞又似在討好。在流水的中央有一個白色的小船。看著看著,聽著聽著。然后就這樣把自己帶到一處不知的夢境。夢中,是三年前,我拖著那小小的行禮在家鄉的那個城市里轉了很久很久,似乎在等著一個人,也似乎在等一場緣份。晃悠悠的來到車站,在候車廳里轉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踏上車廂的那一刻,我回頭看著走過的路,仿佛在入口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以為是錯覺,揉了揉松散的眼睛再看時,己沒有了影子,或許是錯覺吧。于是,決然的離去。那年冬天,我不顧父母的反對,用辛苦工作了三個月的工資回到了家鄉,在我曾經走過的路上又重頭再走了一遍,只是這次只有我一個人。那些以為是很久的同伴在這一刻我己失去聯絡,驀然,我又看到了那恍惚的身影,然而緊追而去,卻始終看不見容顏,偏偏在快要追到他的那一刻,被一聲叫喚醒過神來,才現,原來還是一場夢。
帶著好奇的心思,我又在想,那是誰,是誰在我離開的時候出現過卻不想我看到,又是誰在我曾經走過的路上徘徊?或許是巧合,我用這樣的方法來解釋我的好奇心。歌聲飄了好遠,人也走了好久,前進一步走不出記憶,后退一步倒不回記憶,這樣青春泛濫的沖動,我在夢里醒著。
抬頭,看著那一抹陽光己偏過去了,時光終是不等人,陽光投下的剪影己偏于西行,屬于不真實的幻境只留下我的回憶。朝花夕拾的遲暮,姍姍來遲的愛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卑微。然而四季輪換,在繁華落幕的那一刻,突然毫不遲疑的心疼。不知為何,只是疼的如此厲害。
第二首歌,JS的《天空顏色》。也是現在空間的這首歌曲。一次意外的發現,是可柔添加在我空間里的。那樣純真的故事。木棉的味道在風吹拂的時刻是濃烈,看著那些走過的街道,身后的故事己經開始像書一樣翻開,在那個火車前行的隧道上,看著那居住了十七年的城市的方向,無論有多少味雜質在里面,只有自己明白真正在乎的是些什么。有一種熟悉的聲音,無論在何時,我都不能忘記,它不似甜美的歌聲,也不像溫柔的撫摸聲,那是姥姥給我的愛的聲音。這首歌里,作者寫的外婆說:孩子不要忘記了,人間的遭遇有它的規則,有一天當世界都變了,別忘記天空原來的顏色。看著那些歌詞,我看到了稻田旁的陽光下,我們的嬉戲玩耍,河水潺潺而濺,船兒水中漂泊,蒲公英搖搖的飄散在空氣中,看到的是夏天的冗長。有一對欣然的女孩,拉著勾勾約定,如論何時何地,都不忘彼此,想著想著,我突然在瞬間看到了可柔那張笑容滿面的容顏,有那么一剎那以為是幻覺,卻不知道我依然在夢里醒著,那樣的不真實。
在燈光的落幕的那一刻,想起那些逝去的年華,十月中旬。遇見的可柔。那樣一個真實的女子,不是夢。想了很久很久,卻不知手己悄然的寫著:喜歡秋的剪影下,冬的遇見,遙似溫暖而幸福的綿長。掏出包包里的那個手記本,里面是一些小片段,記得上次翻開的時候是去年的冬天,寫得字也是去年完美的畫上一句:嘴角上揚,天天天晴。然而,這是一個不尋的遇見,每時每刻,我都在想著,有著可柔,是上天的眷戀。
在那場不期而遇的場景里,我看到了那樣的一句話:爸爸,我們一起去看海吧。從此在那細小的網絡里多了一個陌生而又欣然的身影。那個夜晚,我讀完了那一篇文字,心跳突然就這樣露掉半拍,那樣深而痛的感情,那樣五彩的心情,我的心開始緊張著,對于家人,或許我們并不類似,偏偏我有種好想呵護你的感覺,第一次,我敞開了心扉,我說了那么那么多的,有關于我的故事,不想看到你憐憫可憐的表情,然而你也未曾給過。你說,我是個明媚而又憂傷的女子,你說你喜歡的很。然而我亦是,有那么一種恍惚讓我錯以為你是那高貴的蓮。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深刻的記著,哪怕在下一刻我會遺忘,至少這一刻我會記著,記得我們彼此溫暖如昔的容顏,記得我們彼此憂傷而又明媚的溫柔,記得我們彼此那句,你若不離,我定不棄的一生承諾。只是,親愛的,無論如何,你說過,至少有你,至少有我,真好。
第三首歌,陳星的那首《該是回家的時候》。我喜歡陳星的那首嗓音,有種溫暖而又沉穩的感覺,在他的音樂里,我看到了人生樸素的生活,我不敢說他的歌是怎樣的完美,但在我心里卻一直的很自然,無論是風景的美麗還是親情或愛情感悟,讓我嘆息了不知無數次自愧不如。
在很多天前,我就這樣喜歡上了這首歌,只是這個時候的我并未想家。想起每次去車站時,我都帶著緊張的情緒,我不知道該如何敘說。在這個繁華的城市,就這樣我己經呆的整整三年有余,從未眷戀過。家鄉的味道我己忘卻,只是有些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電話中,姥姥說,我幫你做了兩床被套,一床大紅色,一床翡綠色。我笑笑沉默著。姥姥一直說,我們家妃妃是個大姑娘了,我怕以后我做不了了,所以現在備好,哪怕你明年或是后年結婚。在那句話下,我哽咽了喉嚨,發不出聲音。姥姥,這輩子為我做的我都還不起。一分都還不起,我想著在哪個夜晚,你的左手和左腳不能行動的情況,是如何完成這些的?夜晚我和可柔說完之后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媽媽說,你弟弟不讓你回家。我愣了一下反映過來也就不再說話。媽媽繼續說,你弟弟不要你回家,說你還小,不要回家訂婚,他還跟我講也不要讓我回家,不想要你這么早出嫁。我還是如此的沉默。媽媽又說,你弟弟說他去跟你朋友說這事,不讓你回去。我也同樣不說話。過了半晌,我突然說了句:我跟他說過,無論結果與否,結婚或是不結婚,兩年后自會有答案。媽媽明白了。其實我是明白弟弟的,然而在明白的情況下,我不為自己辨解。
家,是什么樣的味道?我一直在家里。
天涯何其的大。為何我會背下如此多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