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無關風與月
夜未央,人斂容,多少相思夢魘中?那一抹倩影淡了又重現、逝去又歸來。
楊柳岸,曉風拂,春雨夜半來敲窗。它不再是雨,是冥思,是遐想,是繁衍夢的搖籃,就如那字里行間的故事,讀不懂的時候那只是文字,讀懂了,那就是人生。輕搖折扇,自賞芬芳,花枝舒展,暗香浮動,一切只待尋覓。
一朝雨露,在歲月里滋養紅了花顏,一簾幽夢,在雨打窗欞下,醉了夢中人。
卷簾人的詩句早已泛黃,多少容顏陪它老去,多少芳菲只做了陪襯。永不知那造物者的神情是何等惆悵與徜徉,只是這等產物在輝煌與荼糜間縈繞了多少生生世世,故者,又是何等卓越與殘忍,兵不血刃的吞沒了萬千繁華。
又是未央夜,唇角的句子重了,似乎吟起上句,遺落了下句,落入心田,苦澀的雨滴下,滋長起歲月的蒲草。
一江春水流長,流去了醉意迷離,流去了青澀的冥想。紅塵對岸,又是春季芳菲時,熨不平秋冬的烙痕,流不盡的是字里行間的傳奇在鮮活的成長。
在心底揪出最長的蒲草,似乎扯斷了肝腸,扔進一窗春色里,卻像歲月的影照,在繁花草蔓間演繹著黑白斷章。
春季,花顏,紅顏端面坐枝頭對弈不休,是靜止的油畫,是浮動的暗香,是單薄的顏色,是濃厚的相思。不依不饒的開綻,用盡了顏色,耗盡了相思,只是才明白,有些顏色來朝還會紅,有些顏色,沒有下一春。
今春的芳菲早已端坐枝頭,沒有了對手,只是孤傲的盛開。人兒藏匿在窗里,卻再也等不來青春,觸景生情,人間芳菲依舊,故事卻積聚在筆尖,等待渲染。把紅色的花兒扯下,用纖巧的手編織成開篇的插圖,把綠色的芽兒摘下,等待暇思時點綴在段末,如果結尾芳菲不在,就把落紅抓起,尋著墨香味兒撒下,黑與紅在接壤,香與香在碰撞,如果不愿看它泛黃,就在封面題上女兒紅。
人說兩情若在永相望,如何媲美那古卷之中流傳千古的芳華。只是你不懂,那泛黃的芳華究竟為誰綻放,又為誰留下斷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