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守一朵心花開
去夢里那幢淺紫色的小房子,周遭一切安定平和,有紫色的花海,不知名的小鳥自由盤旋于浩瀚藍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歇,安定自在。
――記
靜謐的夜,城市在夜色里勾勒出迷幻之光,無眠,絲絲寒意滲入皮膚。秋深了起來,在匆匆掠過的時光兩岸,片片葉子旋轉舞動,經絡明朗,意蘊盈于心。
寄居于夏冬空隙里的秋,演繹著意猶未盡的情愫。才是秋過半,涼意卻愈加濃厚,溫差加大,清晨一件棉厚外套到午間一件單薄T恤的轉換讓人甚是無奈,卻漸次習慣。淺淺陽光夾雜著清涼的風穿過稀落的樹枝縫隙,灑落下慵懶微暖的光芒,柏油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相馳而過,人群既漠離又親近,各自懷揣心思。
星辰寥寥,一個人的時光,開始想念一個女子曾說過的話,記在心里不曾忘記。她說:我們本就是貧乏的人,還怕什么失去。那封她寄來的書信里,多半內容已無深刻印象,只是忘不了這句話。她只是個微小的女子,卻將自己塑造的堅不可摧,用一封一封的書信安慰著日日寥落的心境,書信這端的我在糾結、抉擇、失落、明媚間暗換表情,也許是如此,都不過是一念之間,還計較什么得失。
心底有溫情細致流過,她許下的春暖花開的約定,深深地將我溫暖。
我是這般貪婪的女子,在一個個日夜交替的光陰里懷想、留戀著不肯離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藏在暗的角落,經年不動,鮮活依舊。從來不認為一些事可以徹底的忘記,存在過,擁有過,何以徹底抹去。碰觸,翻新,那些忘記的懷念的記憶,跌落在秋季回旋的冷風里,跟隨游蕩。只是,不再記得當初的心境和堪憂,時過境遷后,留下的也只剩干澀沉淀的回憶。
都不過是舊時光里的舊日故事,何須執著。
搬張椅子,坐窗前。第多少次了,總是會在心情低落谷底時,貪婪的沉浸于這一窗景色里,發呆也好,思考也好,這時刻,是屬于我最平實的清靜。只是不再把窗戶開到最大,不再任冷風肆意吹起纏繞著心思的長發,不再任清冷的月光劃過耳際、面頰、眉眼,不再愿意伸手探窗外溫度時指尖觸到失落的冰涼。
這樣拒絕當初喜歡的親近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像突然降臨的冷空氣一樣,毫無預兆。時光、夢想、記憶、傷口,像決堤的河水頃刻涌來時,躲不及,逃不掉。在一場冷風里,環抱瑟瑟發抖的雙臂,厭倦更了容顏換了心情滿目悲傷荒涼的此般風景,卻任性的不去懷抱可能殘存的溫柔。
只想一個人在樹的陰影里,隨一朵云去蹁躚流浪,恣意,自我。只想到夢之所在地,紫色花海為伴,不寂寥不孤單。不再去想那些線條清晰傷痕明了的事情,不再嘆明與暗之間浮生不停轉換。
百轉千回,終要學會成全自我的期冀和蛻變。
輕聲囈語而已,只說給自己聽。
傷著的心,會好起來,給一段時間,一份溫暖,一個等待,她會歸來。
那時,經歷或許成了一片豐盈,疼痛的傷口結痂生長,那時,心靈會舒展成一朵美麗純凈、溫婉動人的花,靜開在兩頰淡淡的緋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