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又一個1987之殤
黃昏,我一個人在落葉之秋的季節里散步。這是一條秋日的小徑,在還未來得及將它清掃干凈之前,便有鋪滿了落葉。偶爾會吹起一陣清涼的風,地下的落葉此時就會慵懶的翻個身,這也許是清潔工的疏忽或疲憊,才讓這些泛黃的落葉仍然在母親的的話懷抱里散漫的沉睡。小徑的盡頭仍然是一條小徑就像時間的盡頭還是時間一樣。散步是不必考慮這些的,我一直在默數著自己的腳步,從我的1987數到2007,而我腦海里塵封了許久的記憶似乎醒了,從我的2007一直嘮叨到1987。
我天生不是一個感傷和喜歡沉默的人,甚至與不喜歡追憶往昔,它們于我而言只是隱藏在嘆息和悲哀的霧靄背后的燭光,給不了我多少光明,然而我又不得不提起我的兩個年份:未逝的2007和已逝的1987。
已逝的1987,我知之甚少,其實本該如此。那年我剛出生,那是一個雨天的黃昏,在一個因為沒落而寧靜的村莊,母親這樣跟我說。我似乎天生倔強,剛出生就倔強的想用自己的哭聲來掩蓋滿屋的笑聲。然而奇怪的是雨天出生的我,五行缺水;然而奇怪的是,以后的每次失敗的考試都是在雨天。1987年,這并不是一個遙遠的年代,因此關于那個年代的記憶就很容易追尋。紀伯倫曾說過:“我們今天最辛酸的悲哀,乃是追憶我們昨天的快樂。”那么是不是我們今天的快樂,乃是追憶我們昨天最辛酸的悲哀呢?1987年,我出生沒多久,父母便去了異地,那是我一生經歷的最早一次離別,有時候不懂并不代表沒有感覺。奶奶說父母走后我就學會了沉默。父母回來后,努力地教我唱許多兒歌,而我倔強的嘴都不張。奶奶那是就指著我的鼻子說:“這孩子,滄桑的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
未逝的2007,我記憶猶新,其實也本該如此。這一年我升入大學,二十歲了!二十歲,母親說的,二十年了啊!母親說完目光游離的走向臥室,而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她眼里打轉的淚水,蒼白的鬢角。我忽然記起了每一個晨昏,廚房里蹣跚著的忙碌的身影。二十年的艱辛,母親似乎有了功成名就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僅僅源于我二十歲了,我親愛的母親啊!!九月我告別父母,踏上了我新的征程,就像我1987年來到這世界一樣。九月是躁動的季節,驀然就想到了我以前的點點滴滴,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高考。我一直想伸手去抓住身邊的許多東西,可當我伸開手掌的那一刻,除了手中透明的空氣我會一無所有嗎?會嗎?我就這樣想著,車窗外的風景稍縱即逝。不知車廂里誰說了句:生活就像剝洋蔥,一片片的剝下去,到最后總有一片會讓你掉眼淚。2007年未逝,這只是時間問題嗎???
小徑的前頭仍然是小徑,我繼續走著數著。我從沒發現我的1987與我的2007如此相似,有新生,有離別。我很少提起我的1987,我想我也會塵封我的2007,等到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突然打開,換來一張笑臉,換取一份感動。